“我不知道哪儿脏了,抹不gān净……”林楚低声说着,还是用手里的纸巾在衣服上边蹭过几下。
“没事,这件正好要洗,你先起来。”林储默估计林楚今个是真的喝过了,疯过了以后差不多也该累了,便也是半蹲下拉他起来。
林楚没想要起的意思,反而用手指在他衣服边上来回勾着几个圈才重新开口说话:“我以前练琴那会儿也常常练到这个点才回来。我以前不也住这附近么?经过这儿就要买串,举了一整天的琴脖子胳膊下巴腿没一块地儿是舒坦的,还是要吃点东西才乐意回去。别人都是一伙子弟兄凑伙海吃,我一个人就没好意思蹭座,就像现在这样蹲路边啃串。”
他们站在风口里,风实在是大,热腾劲过去以后只剩了凉。
钻着衣服缝儿透进去的凉。
林楚吸了吸鼻子,忽然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么一个人在这路边蹲着,边留鼻涕边撸串。嗓子眼塞得很,不知道是被风chui的,还是被烤串给撑的。
这座他生活了十几年过来的城市并不冷,温度上来的时候他中午还能叼个冰棍吃都不觉得冻牙。所以他基本不怎么穿厚的衣服。年轻人嘛,不就早晚那么一会会冷的功夫,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但是每次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后悔。
冷透了,简直孤独的一尊打脸傻雕。
林楚把脸贴在他身上,又闭着眼说起自己以前在这里的经历:“我当时状态不对,琴怎么练也练不上手,整个人感觉就特别不好,一个人默默在边上扑着灰撸串,听着旁边那一整桌人震到天边的哄闹动静,心里更是难受。”
“每啃一口肉都得问自己一遍怎么就要来遭这种罪呢?琴也练得不开心了,串也吃得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