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很好?”

林楚坐在公园长椅上,时下无人经过。他找不到诉说的论人便是对着公园这一坛茂密的灌木丛发了牢骚——用琴弓比着灌木丛吊高了嗓子问道:

“我就问你,是不是没见过哥这么大度的?是不是觉得哥特别好,特别认清现实!”

“当断则断,且行且止的境界听过么?”

“这是什么?超脱世俗无比伦比的气质!”

林楚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这段他倒背如流,同时在当年也是用来说服他妈同意自己不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理由。当时他妈自然是没同意,为这事他爸又无辜躺枪挨了一顿前妻的批评教育。

想到这儿,林楚又闷了一听啤。透彻心扉的凉慡灌下咽喉,他心中的烦忧也算是被压下不少。

“做逃兵虽然难听,那是至少比以后憋屈到死好。”他低喃道,把喝完的这听易拉罐往前一抛——自然是不可能投中垃圾桶,他又完成了一次毁坏公共环境卫生的壮举。

“哎哎哎……”林楚本想直接躺着休息会儿,可是处于保护自幼来被他妈树立的保护环境的理念还是觉得该去把这垃圾捡好再回来瘫着。他费力地翻过身,qiáng行摆正站不稳的身体后才勉qiáng蹲下。

酒喝得上头,这一个破易拉罐好像分化出了好几个的样子。林楚在地上摸了好久才准确摸到有实体的那个易拉罐,在指尖触碰到冰凉铁罐的同时,又再次往已经缩短距离的垃圾桶里投。

还是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