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在这里,你自己看。”屈暮晅有些无力也有些无奈,他知道心理顾问的定论,他也知道丁禾有明显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但丁禾的过往经历也只能让他感受到一种世事无常:“你继兄死于疾病,他因为你们母子放弃了治疗,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生也没有办法给出太有效的治疗方案。”

“那为什么……”

“是他故意让你母亲这么跟你说的,不想你因为他的去世背负上负罪感。”毕竟他也可以说是为了这对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母子放弃了最后的治疗,但命运的残酷y差阳错地却造就了丁禾扭曲的心理。当然,那位心理顾问也说,其实造就丁禾反社会心理的不单单是这一件事。

不过这些都不是屈暮晅能管的事情,他只能把丁禾错过的真相和那份潜藏于岁月之下的用心良苦传递过去。他踏出会见室前回头看了一眼,而那个之前对他声嘶力竭的青年瘫软在凳子上,双目发直。

世界上总有一些苦难,而幸运的人能做到的只能是多做好事,多行善举。

还有倍加珍惜很多人向往的幸福。

屈暮晅出了看守所,看见停在不远处的车,快步走上前去,敲了敲驾驶位的窗户。

等车窗摇下来后,屈暮晅弯腰趴在窗口笑眯眯道:“先生,方便梢我一程吗?”

坐在驾驶位上带着墨镜的男人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搭在方向盘上的中指:“不方便,我订婚了。”

“订婚又不是结婚。”屈暮晅压低了嗓音,语带诱惑,“没有结婚大家就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