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我?”丁禾轻轻地一笑,“我以为有人舍不得你出来见人呢。”

屈暮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知道他哥来过,他也知道丁禾说的其实是外界很多人对他的讥讽,仿佛跟他哥结婚,从此就要成为大户人家的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总有人见不得你好,你过得好了别人也要暗戳戳地揣测你其实背地里一定以泪洗面。所以丁禾会这么说,屈暮晅想得到,而且挨过了那么多事情,他的内心此刻已经波澜不惊了。

丁禾似乎有些惊讶,随即更是不吝啬自己的毒液攻击:“呦?这才多久,就把你的性子都磨平了?不是挺傲气的吗?”

“我吗?”屈暮晅笑了笑,把文件夹放在了丁禾可以看得清的地方,“我可没有你继兄傲气。”

“不准你提他!”丁禾双手猛地按在玻璃上,手铐哗哗作响。

“傲气为什么就是贬义词了?”屈暮晅不紧不慢道,“就像你哥哥说的,他迟早有一天要和我一样。为什么你就觉得他是在嫉恨我呢?”

丁禾一怔。

屈暮晅把手中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份文件:“丁禾,你哥不是自杀。”

丁禾瞪大了眼睛,猛地扑到窗户上,用力地捶打玻璃,口中大喊道:“你胡说!你胡说!”两个警察一把按住他,把他固定在椅子上。丁禾却还在奋力地挣扎,单薄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恨不得冲出玻璃撕碎屈暮晅手中的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