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拉了身边另一张椅子,示意瞿风清也坐下来。
“这家店的店主是我,其实我来之前,不知道是你们在这里。”
屈暮晅被果汁直接呛了一口,上次跟那位女店主就说了几分钟的话,他哪里还记得声音。如果眼前的这位白女士就是单于乐的金主,也是这家店的店主。他的摊可能就要huáng了……完了,回头得算算,剩下的钱够不够他们过完最后几天。
“小同学,经济头脑挺不错啊。”白初含笑看向屈暮晅。
但是屈暮晅也还记得银苍蕴跟自己说过,他找过单于乐背后金主的事情。既然还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屈暮晅还是有问必答:“耳濡目染,都是我哥教得好。”
白初:“……”好噎。
“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银先生。”白初的柔胰支着自己的尖下巴,“我想跟银先生请教一个问题,不谈银钱,只谈风月,希望先生不吝赐教。”
银苍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从她的言谈中透露的信息,银苍蕴便知道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势均力敌。而且银苍蕴在商场上行走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不怕得罪人,但也不会无端得罪人。虽然白初对屈暮晅的调侃让他不高兴,但银苍蕴分辨得出来善意恶意,白初多半是说笑的。
他微微一颔首。
“先生这么赤-o-o地将自己的软肋亮于人前,不害怕吗?”
“彼此彼此。”银苍蕴的目光落在坐在白初身旁的男人。
白初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这充其量是豪门秘辛,谈不上软肋吧?”
“是不是软肋只有白总自己清楚。而且你确定你把软肋藏起来,就没有人知道了吗?”银苍蕴笑了笑,“如果危险系数是一样的,藏起来会让他不开心,我宁愿把他捧在掌心,示于人前,至少他是开心的。”
“可这个前提本身就不成立啊。”白初摇摇头,“危险系数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孰高孰低,这取决于你的能力。”
这两人打着哑谜,听得屈暮晅和瞿风清头都疼了起来。
两人无声地喝着果汁,觉得彼此应该是敌对状态的二人,其实脑海中的想法意外地一致——自己身边的人说的软肋……到底指的是谁啊!
白初若有所思地看向屈暮晅,见对方如临大敌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瞿风清,也是一脸的严肃,突然间压在心口的石头就这么挪了开来……
“而且,感情是相互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银苍蕴见屈暮晅已经喝完了果汁,拉着他便站起了身,“你将对方视为软肋,知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呢?”
银苍蕴抬手摸了摸屈暮晅的脑袋:“我们家的可不是什么白森森的骨头,是小太阳。”
说罢便拉着屈暮晅往外走:“钱够用了,今天不营业了。”
“啊?哦哦哦。”屈暮晅也没有什么意见,跟着银苍蕴便离开了甜品店。
留下若有所思的白初和一脸懵bi的瞿风清。
“哥!”出了甜品站,屈暮晅拽了拽银苍蕴的手腕,“她就是鳝鱼的金主?”
“嗯。”银苍蕴点点头,“不过不用担心,鳝鱼估计就是她的挡箭牌之一而已,不听话估计也就不会再用了。”
“挡箭牌?”屈暮晅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很多古装宫廷剧的戏码,但是听他们话中的意思白初的丈夫不是早就去世了?而且白初自己说她在打理瞿家,难道还有人bi她改嫁不成?
“瞿家的老爷子和我父亲关系不错,忘年jiāo,所以我也听说了不少瞿家的事。瞿老爷子常说他自己命硬,他妻子很早就过世了,留下一儿一女,但是妻子去世前要他发誓不能再娶。他妻子去世的时候,长子已经上学了,而小女儿还在襁褓中,他因为过分溺爱这个女儿,导致瞿小姐挥金如土,每天的工作就是买买买。他的长子也就是白初的丈夫脑子不错,手段也厉害,不过性格有些y鸷。后来,这对儿女出国读书,老爷子和常年照顾他的女佣产生了感情,女佣后来怀孕了,在快生产的时候才知道当年瞿老爷子发下的誓言,她不想瞿老爷子为难,怀着孩子便离开。”
屈暮晅瞪圆了眼睛,他以为这么狗血的剧情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了,但他没想到更狗血的还在后面。
银苍蕴接着说:“后来瞿老爷子的长子接管了瞿家,但他自幼患有哮喘,再加上其他疾病,身体一直很差。就是在这个时候,老爷子把当年女佣生下的孩子接了回来,就是瞿风清。瞿大少当然不肯认这个弟弟,就在老爷子让瞿风清上家谱的当天,他宣布自己要结婚。结婚的对象是刚被瞿家吞并家族企业的白家的大小姐——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