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声音里满是疲惫,听的谈城全然只剩心疼。
“我……”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时吐不出半个字,慌在原地无助的望着屏幕。
“发生什么了?”宛忱使劲挑眉迫使打架的眼皮分开,太阳穴向上吊着,脑顶散着麻疼,他摇了摇头,发现困意怎么甩都甩不掉。
“没什么,我就是……”谈城揉了揉后脖颈:“我就是做恶梦了,太想你了。”
宛忱的脑袋沉了下去。
“宛忱?”谈城叫了他一声,不见反应,想着干脆就这样挂断吧,可又舍不得,这些天乐团排练行程紧凑,他们都没能踏实的好好聊上几句。
身体重心前移,脸埋进被子里,画面是歪斜的,手机掉到了腿侧。忽然,宛忱用力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眼睛一刹睁开,瞪着床铺前的木质书架茫然的撑住眼皮。
“你做什么!”谈城拿近手机,拇指抠着边缘,瞧那样子恨不得立刻钻到屏幕里去。
“抱歉。”熟悉的面容终于完整的出现在谈城眼前,宛忱眨了眨熬红的双眼,笑着说:“我太困了,可是又想听你说话,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清醒清醒。”
“那也不能……!”
“不重要。”拿过床头柜的保温杯喝了两口水,宛忱靠着枕头打了个哈欠:“怪我这几天太忙了,演出任务又多,莫斯挑的曲子一首比一首有难度,我感觉自己可能遇到了瓶颈。”
谈城刚要说什么,被宛忱抬手打断:“你怎么了?做什么恶梦了?我给你解解梦?”
他继续笑道:“没有我的梦都叫恶梦,好了解完了。”
谈城艰难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他看着宛忱脸颊两侧透着股毫无血色的白,五官爬满疲倦,好像是瘦了,好像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