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獍。”
温离慢歪着头,“宵禁?”
“恶鸟之枭,恶兽之獍。”
枭为恶鸟,生而食母;獍为恶兽,生而食父,均不孝之物也。
枭獍听闻主人口中唤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骄傲地仰天长鸣,温离慢却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给自己的马儿取这样的名字,真是奇怪。
但放在魏帝身上的话,似乎又能说得通,他手刃生父生母,又诛杀十几名兄弟,若非如此,暴君之名也不会人尽皆知。人人都怕他,都将他当作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厌恶他,又打从骨子里畏惧他。
魏帝语气淡淡,他平日说话便是如此,很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心情是好还是不好,毕竟他连把人拉出去砍头时都很随意,只有那双微微泛着血红的眼眸,能从中窥见些许真实的情绪。
温离慢的手在枭獍耳朵上揉了揉,随后松开手主动走到魏帝身边,他大刀金马的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温离慢刚进入他的包围圈,便被捉住了手腕,扯到他大腿上坐着。
“怕了?”
温离慢摇头,“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她不是很喜欢坐他腿上,硬邦邦的,浑身的肉都跟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