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上写着,当爱谷欠之神愈是-动-情,图腾的纹样就愈是堕秽。
郝宿验证了这一项。
他还看见范情的发尾又在打卷了,这好像是另类的能够将他的情绪表现出来的途径。
郝宿伸手捞起了一缕神明金色的长发,对方的袖子同时因为他的离开再次垂落,将手腕间的一切情形盖住。
范情看不见郝宿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这名人类究竟有多过分。
然而面对这样的郝宿,神明的心中更多的却是无可遏制的激昂与亢奋。就连对方说的那些话,都能让他止不住地想要沸-腾-融-化。
白天的神明一向都是禁谷欠的,也从未如此得到过郝宿的完全亲近。
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听他如恋人之间的私语,叫范情都快要变得不是自己了。
“你……”声音一出现,就满是失态。
范情慢慢地将自己的脸藏在了郝宿的颈脖之间,肩膀在||抖||动||着。
他仍旧处在真相被郝宿全部说穿的,难以言喻的情绪里,以至于对自己有些失于管制。
年轻的供奉官却没有叫他能将那张漂亮瑰绝的脸一直藏着,而是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
以一种几近||逼||迫的姿态,令他看着自己。
“您又在-动-情了吗?”眼带笑意,过分且僭越非常的。
他本应是神明的供奉官,要对对方充满虔诚,可此刻郝宿看向范情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敬意可言。
这样的供奉官是要被处以极刑,要被狠狠教训的。
只是范情连手都挣不开,下一刻他就被郝宿.转.了个方向。
对方不知道又从哪里拿来了束绳,分别穿过了他的肩胛骨与其它部位。一边绑,还会一边慢条斯理地跟他说着话。
“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您在我面前的破绽实在太多了啊。”
“一个无名的神,又怎么可能随便踏进神殿当中.所以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就产生怀疑了。”
他以一种教诫的口.吻在跟神明说话,随后的发展只是怀疑在一步步得到验证——
爱谷欠之神对上一任供奉官直呼其名的称呼,能够在神殿来去自如的权力,以及神殿当中因对方而起的变化。
范情丝毫不会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神明发觉,并且还极为肯定地告诉郝宿,他一定会是下一任供奉官。
当他以一名清扫人员的身份出现在郝宿面前,却没有将那身明显的装扮换掉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要为他看病是借口,要和他做朋友是借口。
郝宿在跟清扫人员相处的过程中,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最重要的,郝宿将绳索绑缚完毕,一手揽着人,另一只手却触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项链。
“虽然您特意将它变了个样式,但对于一名清扫人员来说,这也依然看上去过于昂贵,且不符合身份了。”
郝宿说完,就将绳索的两端随意固定在了书架上。
这样简陋的装置对于神明来说,想要逃跑非常简单,可郝宿有办法困住他。
他又以哀求一样的温柔语气,如同夜间同对方相处时的青年。可话里,又分明是尽数的威胁之意。
“在我回来之前,请您不要离开好吗?否则的话,我会将您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信奉的神明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