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现在穿越来的他能提早提防《骨鉴》未来的车祸,那时昼坠海的情他该不该查?又从哪里查起呢?
这么多年了,他凭自己现有的能力能查清楚吗?
或许是最亲密的依赖所致,冷静下来的时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盛言闻。
系统察觉到他的思绪,主动问,【洲宝,要给你的亲亲老公打电话吗?】
时洲听见系统的活泼语气和称谓,嘴角微扬,【等见了面再说吧,言闻这要见导演试镜,我不想了十年的情让他分心。】
系统嘿嘿,表示自己磕到了。
时洲看了看正在边上睡哼唧唧的两只狗狗,轻叹一,【十五,帮我点份早餐外卖吧。】
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亏今没有通告,待会儿困了也能补觉。
…
四十分钟后。
时洲坐在餐桌,一勺又一勺地喝着咸鲜肉丝粥。
小芝麻嗅到了肉香味,咬着他的裤脚边不肯松开,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吃到肉粥,反观杏仁一点儿也不执着,正在吭哧扒拉着狗粮罐头填饱肚子。
一个狗妈生的,但『性』格差距从小就明显。
时洲忍不住逗弄傻芝麻,桌上的微信突然响起了动静,来电显示是简单的一个字——
爸。
时洲眸光微凝,沉默两三秒后是接了起来,“喂。”
“小洲啊,起了吗?我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没打搅到你吧?”时仁清一贯温和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时洲微微定心,从仅剩的碗底捞出一条小肉丝丢给了芝麻,“爸,我已经睡醒了,反倒是你。国外这个点不早了吧?你现在的身体多注意休息。”
时仁清暖心答,“我没,给你打完这个电话就睡了,你在国内忙,就别担心我的身体了。”
时洲想起上和楼可芩的不欢而散,迟疑发问,“爸,妈最近好吗?我……”
时仁清听懂自家孩子的欲言又止,主动接话,“小洲,之听说你一直在剧组忙,我就没敢打电话打搅。”
“其实,你妈一来就和我说了『性』取向这。”
“……”
时洲忐忑。
时仁清继续说,“人活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只要对方能好好对你,我不会反对的,至于你妈那边的态度,你别担心,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
相比较起要求的楼可芩,时仁清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将时洲当成亲儿子看待的,这些年给足了一个父亲该有的爱、理解和包容。
时洲动容,“爸,谢谢你。”
时仁清笑叹了一,继续问,“小洲,你今年元旦是不是不能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原本时仁清想要主动国陪孩子过元旦,但怕在气头上的妻子不同意,会弄巧成拙将他们母子间的关系闹更僵硬,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洲想起‘矛盾’没能解决的楼可芩,实话实说,“爸,我元旦就不去了,果未来有机会,我再带着我的恋人去见你。”
他不能一辈子活在楼可芩的掌控下,更不想让盛言闻卷成这样的家庭压力。
时仁清早料到了这种结果,遗憾但不勉强,“好,你好好就行。”
父子间的话题总归有限,双方不自觉地沉默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时仁清欲言又止,“那、那我先挂电话了?小洲,你现在……”
“爸,你等一下!”
时洲拦断了对方的结束语。
他想起不久才到了那些资料,经过片刻的犹豫后是开了口。
“爸,我有些情想问你,是关于时昼的。”
……
两后。
相对冷清的卧室里,唯一的热闹是从电视元旦的跨年晚会传来的。
因半年的拍戏过于辛苦,时洲拒绝了各大电视平台的跨年邀请,打算好好在家休息,从傍晚开始,他就收到了不少人提的元旦祝福。
其中,唯独没有盛言闻。
洗漱完的时洲点开盛言闻的微信头像,两人最的一次聊停在中午——
“今能海市吗?”
“可能来不及了,虽然角『色』试镜过了,但宋辉导演想要我直接试造型再决定。”
“好吧,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等忙完给你打电话?我们视频一起跨年?”
“好。”
时洲退出微信,看着正在地毯上打闹‘撕咬’的芝麻和杏仁,莫名有种‘独自跨年’的落寞感。
他一忍再忍,是没能克制住对盛言闻独有的粘人劲,拨通了微信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洲洲。”
“你忙完了?”
短短三秒,时洲莫名来气,电话接那么快,怎么忙完也没见个消息?
“赶在六点结束的,毕竟今晚跨年夜,宋导那边的团队准时下班放假了。”
电话那头的盛言闻坦诚解释,背景夹杂着不明显的电梯运行。
“……”
六点就忙完了?
这都快过去五个小时了。
时洲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闷应一没接话。
即便隔着微信电话,盛言闻也察觉出了恋人的低沉情绪,却有心情低笑一。
“生气了?你现在一个人在家吗?”
“不然呢?”
了等盛言闻的‘跨年电话’,时洲今晚干脆就没出聚餐,眼下正在地上吭哧打架的芝麻和杏仁看着都比他热闹。
电话那头的盛言闻很愉悦,笑透着酥麻直入耳朵,“试妆一结束就在赶飞机,想要给你个惊喜所以故意没说。”
“啊?什、什么?”
时洲一愣,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下一秒,铃和听筒里的音重合在一块,盛言闻自带撩拨意味的服软传来。
“洲洲,消消气,给老公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