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被束缚着的双手死命拉着衣摆,顾不得疼痛,挪着退向床脚,拖过绸被,包裹双腿,要遮住满园春/色,和那个代表着耻辱的刺字。
“落入魔族手中的天界仙女,无一不成玩物,确定要来的那一刻,你便应知道要面对何事,”宵朗没有追,他的身形被隐在床帘的影子里,看不出喜怒,“既有准备,何苦再逃?”
就算明知要死,在刀子砍下来的那瞬间,还是会害怕的。
“全魔界都知你是我的猎物,亦是我的女人,何苦再抗拒?”宵朗朝我勾勾手指,不容置疑地吩咐,“过来。”
我抱着被子,拼命摇头。
“不要任性,”他的声音充满魔的诱惑,就好像在哄一个不乖的孩子,“前方无路,不如相从,不如相依,不如相恋。”
我含泪道:“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你亦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为何苦苦相逼?”
黑暗中,宵朗微微侧头,过了片刻,理所当然道:“我喜欢你何须你喜欢?既然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我道:“被囚禁的鸟儿,是活不长的。”
“无所谓,”宵朗轻笑,“反正我魔要的人,活也要,死也要,就算你自尽,我也会将你魂魄囚在自己身边,永远打上烙印,不得轮回,直至虚空破灭,都不得逃离。”
他是疯子。
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心寒如万年冰川,绝望、恐惧的气氛在弥漫,紧张连指尖都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