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不大,一节手臂大小,底下是中空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是用泥烧出来的,不值钱,没人当回事,随意丢在一边。
不止是泥人像,还有他娘的画,和不值钱的木簪子,其它值钱的都被弄走了,字画是自己画的,被人粗鲁的撕裂,福伯勉强裹起来,放回原位。
何钰睹物思人,眼中不由自主又湿润起来,他想一个人静静,便将福伯打发,自己待在密室。
这世上最爱他娘的怕是只有他爹一个,都老夫老妻了,还玩的这么腻歪,画了那么多张画,给母亲刻木簪子,偷偷雕娘的泥人像。
那泥人像上了色,倒显得人栩栩如生,只肩上有一块脏东西,像是墨滴错了地方。
何钰还记得福伯的话,拉了拉袖子擦泥人像,擦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父亲到底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不可能叫他擦什么泥人像,肯定是有原因的,有个暗示,可惜何钰没看懂。
他瞧了瞧四周,全是关于他娘的东西,零零散散放着,基本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值钱的也不会留着。
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在想什么?
擦一擦泥人像……
擦一擦泥人像……
何钰已经将那块脏的用指甲扣掉,也没见出现奇迹,那泥人像里头也全是泥,简简单单,单单纯纯。
难道暗示不在泥人像上?
可是不在泥人像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