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芩抿了抿嘴角,稍显苦涩:“托王妃娘娘的福,一切安好。”话落,她又自嘲了一句,“我这样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留着一条命,便已经是大幸了。”
“你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瞧我,又胡言乱语了。王妃不必担心我,我素来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王妃也别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可谁又看不出来她过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呢。谢长安自小玩伴便不多,除了谢珍便是亲戚家的几个了,赵芩是她难得看上眼的,只是,最后也没能交心,反而因为一些原因远离了她。
如今看到了人,谢长安心中反而生了些愧疚。仅有的几次见面,足以叫谢长安认识到赵芩并不是会无缘无故打扰别人的人。这个过来,定然是有原因的。
遂问道:“你今儿来得这般急,可是为了什么要紧事。若是有,你只管说。咱们也是旧识了,真有什么难处,我也会能帮则帮。”
赵芩听罢,却忽然起身跪在了地方。
谢长安吓了一跳:“好好的说这话,你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起来说。”
赵芩只跪着,并不起身,虽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说出来了。
“今儿腆着脸上门来拜见,实在是因为有求于王妃娘娘。若不是真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拿着旧日里的交情说事儿,叫王妃徒增烦恼。只因娘家母亲生了重病,好容易请了太医过来看,说是缺了一味药,正是那千年人参。这样的天才地宝,赵家如何能有,我没法子,只好求到王妃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