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康才不惧这些:“人是你领着我看的, 如今看完了, 就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借刀杀人这法子,可不是只有你二公主才懂的。杀人还得叫人明白死呢, 更何况是我这把刀了。”
陈文康说得讽刺。陈家这回确实受了重创, 却也算不上是一败涂地, 只他父亲的爵位被夺, 停职一年而已。面子是被扫得干干净净的了,整个京城都在看陈家的笑话。可对陈文康来说,只要陈贵妃和四皇子一日不倒, 陈家便没有什么事,他亦不至于吃饱了没事干,跑来谢家这儿自寻死路。
今日赵漓叫他过来,言语中多有涉及谢家那位美貌天仙的大姑娘。陈文康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可是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 仍旧是过来了。
本来只打算敷衍过去,可是见到了人,原来的想法却又立马变了样。
“我心甘情愿地给你算计, 可你也不能什么黑锅都叫我背吧?”
赵漓气得咬牙:“见机行事就好了,放心,不会叫你担多大责的。”
陈文康点了点头,也不知信还是没信:“好,我知道了,烦请二公主多多费心,千万安排妥当。表兄自知不是什么端方君子,嘴巴亦不严实。日后若是被人捉住,用了什么刑,估计我这样嘴巴,是再分不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了。一个不好供出什么,亦是未可知的。”
赵漓拧着帕子,阴翳地看着那人:“你放心,不会叫你受什么刑的。”
“那就好。”陈文康拍了怕胸口,作出一副如释重负之态,“我这桩美事成与不成,就全看二公主殿下了。若是能成,日后表兄我必定奉上厚礼,重谢表妹。”
赵漓快被他恶心吐了,人而无止,不死何为!
她若不是怕这关口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惹得一拍两散,赵漓才不会轻易忍下去。可最后,她也只能将气咽下,匆匆转身离去。
纵使陈文康是陈家嫡出,可在赵漓眼里,那也是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无赖之徒。同是陈家出来的,几个表兄之中就只有陈文康一人行为猥琐,好色,且手段残忍。陈家正盛时,死在他手上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光是在他边上站了这么一会,赵漓都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