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谢长逸便捡了她的衣袖,给她擦眼泪,“我就想问问,你还恼我么?那……那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同着崔令辰的面,谢长逸不好给她解释,更怕崔令辰一时嘴欠,再说出羞人的话,叫她越发恼怒。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使得着你来哄我?”谢妩怼他。
她起身站在一旁,与那两个人都拉开些距离,才道:“你叫我来,若只为赔不是,那且等你出去了,我再与你理论。”
崔令辰在一旁看的着急,若从谢长逸嘴里听到一个‘是’字儿,他就不客气地骂人了。
“自然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请妹妹帮忙呢。”谢长逸笑着给她作揖,扶她坐下,近前耳语,将韩呈醴与鄞安郡王贩运私盐的事情简略与她说了。
“姓韩的是个滑不留手的,我想着他不信外人,他那儿子又年纪轻,不知事,思来想去,唯一能欺瞒托付的也只有妹妹这儿了。”
要说韩呈醴这一步棋走的也算高明,谢妩有忠勇侯府背书,纵是日后韩呈醴自己东窗事发,只要谢妩不知内情,那他贪来的赃物便查抄不走,依着谢妩的性子,又是个清朗不多算计的好脾气,韩家的东西,一分一毫,最后都会留到韩策手里。
只可惜,这差事是谢长逸亲自去查办的,谢长逸看出了韩呈醴有此心思,初见猫腻,便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狗命。
也断了鄞安郡王的泼天富贵之路。
倘若换了别人,韩呈醴此举,未尝不是一招妙计。
“可……可是我不曾收到过他给的银子啊?”谢妩努力回想,也没能想到自己从韩呈醴那里收到过什么数目巨大的银子、或物件。
“韩家留着的东西,多是宫里赏的,那些虽是贵重,却变换不了银子,他交给了我,我也全装了箱子,堆在库里锁着,其余……其余就真没了。”
谢妩不知道韩呈醴的脏银藏在哪里,谢长逸才早有眉目,他提醒道:“数目巨大的银子自然不好藏匿,可若是换成别的……”
“别的?”谢妩喃喃。
“换成他那个身份,随手可见的东西,不识此宝,自是觉察不了此宝之珍贵。”谢长逸循循善诱。
“你是说!那些书!?”谢妩醍醐灌顶,整个人激动地站起身来,“有宝贝!有宝贝!”
崔令辰也焦急地凑了过来,催她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