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帝到庶民都是如此。
皇帝要给大臣一些尊重,不能说下狱就下狱,更不能说凌迟就凌迟。
庶民则要给自己妻儿一些尊重,不能说打死就打死。
这对于一些习惯了旧时代里只骑在自己人头上作威作福而只对外讲礼讲仁恕的人而言,是很难受的。
但因为皇帝朱翊钧来自后世,没有家天下的思维,且习惯把权势和地位比自己低的同胞当人看一些,至少从小的教育让他知道人格上是得讲究互相尊重,尤其是从小接受的民族教育,更是让他更习惯从民族角度看待问题,所以他是习惯把自己同胞当人看的,也就习惯把自己汉人大臣当人看,把自己身边的宫女内宦当人看,乃至把天下汉人庶民当人看。
而皇帝习惯这种把自己同胞当人看。
下面的人自然也就跟着开始习惯把同胞当人看,开始把内心的邪恶之性予以压制或者转移到外面,而把内心的良善之性放在自家人和本国人身上。
守内虚外的精神内核从皇帝身上发生转变后,底下也就都跟着转变。
不习惯的人只是少数人,是哪些仍有些怀念以前那种旧时代生活模式的人,而喜欢恢复传统之礼。
而且这些人还是中老年人为主,毕竟他们经历过那个时代。
正因为此,这些人虽然是少数,但因为他们年龄较长,不少人还在大明现今的社会上拥有一定的权力和地位,也就使得好像他们的声音很大一样,时不时的就要让国家转向回到以前一样。
但本质上,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的声音看上去很大,却是越来越无后援之力去扭转眼下的局面。
而更多的人开始越来越习惯这个时代,习惯这种思想上不尊古处事,只尊重事实客观规律,不信权威的实事求是的生活方式。
所以,尽管有抵触朝廷经商的声音在,但当朝廷的纸烟上市后还是遭到了热捧。
民众们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商品,甚至很乐意自己吸烟的钱被朝廷赚走,而不是被私人赚走。
由于民众接受教育的程度提高,再加上官报和一些东厂人员一直在加大力度对民宣教,所以民智已经大开了不少,而更加明白自己与国家的关系,国家的稳定尤其是财政稳定对自己个人的幸福生活关系很大,知道改朝换代不是换一个姓那么简单。
所以,民众们也没有以前那么麻木和冷漠,对国家适当取利的事并不反感。
只是一些富商和富商出身的权贵官僚们在见到纸烟风靡后,对这里面的暴利看得很眼馋。
一些人或者一些团体的确不怎么会遏制自己的贪欲,总是希望自己的权力越大越好,财富越多越好。
“殿下,您要是太子多好,这样的话,将来这些官办烟草、矿产、织产的利可就是您的了。”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