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要造反,你们是在诬蔑,纯粹的诬蔑!”
盐商曹有科甚至还在这时大喊了起来,满脸愤慨。
“沈鄞县,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故意要把我们斩尽杀绝!”
盐商徐维鹤也气得要哭。
他没想到,沈一贯直接给他们安了谋反的罪名,不给他们活路。
范善均这时倒是明白了些,而苦笑起来:
“我忘记了,这个时候,最想让我们死的已经不是天子了!”
“斩!”
随着沈一贯中军赵文明一声令下。
一道道银光瞬间在运河边出现,而晃得运河岸边和船上的士民百姓皆不由得闭眼。
须臾。
当士民百姓再次睁眼时,这些盐商们就已经一个个人头落地。
河面上很快就泛起了红翳。
范善均等盐商断了颈。
“告诉给所有士民百姓,这就是不忠君的下场!”
“再富可敌国,也要敬畏君上,敬畏王法!”
沈一贯这时义正言辞的对身边的官员们说了一句,然后又对赵文明吩咐道:
“盐商们虽有罪,但他们的家眷最多有附和与隐瞒之罪,所以在籍其逆产时,要善加对待,不可轻侮,而坏了同胞之谊,在三法司具体审讯定罪前,皆不可加任何刑责。”
“是!”
……
“陛下,据两浙等地巡盐御史上奏,为避免灶户、盐商因盐政改革而损利太重,请恩准他们申请出海开辟新盐场,而拟定海外盐税比例。”
“且说,有盐商表示愿意缴资五百万银元作保。”
朱翊钧这里则也收到了王锡爵关于两淮之外其他产盐区的巡盐御史关于盐政改革的提议。
而朱翊钧自然清楚,这里面自然是有这些地方的灶户、盐商在表达自己愿意主动出资出海为朝廷开辟新盐利,而配合朝廷盐税改革的意思。
对此,朱翊钧自然是愿意看见的。
他也知道,这里面不排除这些地方的盐商就是王锡爵、沈一贯这些公卿大臣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