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因为扬州的盐商让他折了面子,所以,他要对付盐商,才要来抄我们的家,还摆明了要抄到盐才肯罢休,为的是好压低盐价,收拾盐商。”
朱宣圻还因此喃喃自语起来。
嘭!
随即,朱宣圻还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只是得罪他的是盐商,与孤有什么关系。”
“殿下这话就说错了。”
“殿下参与走私井盐,本身就已经是盐商了,而且还当算是举国数一数二的大盐商。”
长史刘黄裳这时笑着回道。
“你!”
“你到底是哪边的?”
朱宣圻这时起身看向了刘黄裳,指着刘黄裳哆嗦着嘴唇,说了几句,随后又问道:“这么说,王府走私川盐的事,是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给朝廷告的密?”
“孤可待你不薄!”
“殿下这话就说错了,臣本就是朝廷任命的,职责就是替朝廷看着殿下的,所以向朝廷禀报殿下的实情,是臣的职责。”
“殿下是待臣不薄,但正因为殿下待臣不薄,所以臣更加不能坐视殿下走上歧途。”
刘黄裳这时继续回道。
朱宣圻听后咬牙切齿。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走私贩盐的事,就应该清楚,我已经把盐都托你卖给扬州盐商,哪里还有盐!”
“殿下何必撒谎。”
“臣虽不负责殿下的走私贩盐一事,但也是知道殿下最近刚有几万新盐引到府里的,还没发出去售卖呢。”
“还有!”
“殿下应该明白,陛下这次抄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足够多的盐,可以说越多越好,您不让陛下拿到盐,而且是拿到足够多的盐,您让陛下怎么想,是觉得自家人都不配合自家人吗?”
“殿下还应该知道,这次被抄的藩王不只走私官盐的殿下一家,所以,如果殿下给的盐最多,只怕反而惩罚会最轻。”
刘黄裳这时笑着说道。
平素连府里小侍女的月钱都是能拖就拖的朱宣圻现在听了刘黄裳这话,额头上不由得青筋直冒,半晌后才道:
“好!就烦请长史出去告知刘侯,让他带兵进来,孤亲自带他去抄盐。”
“殿下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人。”
刘黄裳向朱宣圻拱手一拜,随后就离开了蜀王府。
蜀王世子朱奉铨在刘黄裳离开后,就走到了朱宣圻面前来,问道:“父王,您说,当今天子是我们朱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