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朱翊钧这么一问,一反应较为敏捷的官差先跪了下来,说:“皇上容禀,是上面让还在发官票,我们也是不得不遵上官的命行事啊。”
“既是遵上官的命,而行目无君父之事,那朕就给你一个痛快!”
朱翊钧说着就拔剑搠死了这官差,任由其鲜血沿着剑锋滴落了下来,而整个人也口吐鲜血,瞠目结舌地朝朱翊钧看了过来。
其余官差和那三士子见此皆吓得腿软,全身颤栗。
被绑缚来的百姓皆因此大声叫好,而喊起“皇上万岁”来,如果不是朱翊钧亲自出现在这里,他们只会以为是皇帝的意思,而让这些官差可以肆意锁拿他们来为这些公子哥儿服役,乃至还会被其当奴隶一样肆意侮辱。
“你们遵的是谁的命?”
朱翊钧这时则拔出血淋淋的剑,问起其他几名官差来。
这时,一回过神来的官差忙回答说:“自然是本县县尊。”
“好个百里侯,传旨,派锦衣卫去把该县的所有官员全部逮来大营!待朕问后就地处斩!”
朱翊钧说了这么一句。
张敬修立即拱手称是。
接着,朱翊钧又看向这三名士子,且问着一开始说要尝野趣的那名士子:“你什么身份,什么功名?”
这士子战战兢兢地回道:“学生傅孟夏。”
朱翊钧听后就问着其他官差:“他所言可是真的,若是假的,算揭发有功!”
“是真的!”
这几个官差倒是想这士子说的是假的,但他们也没想到这士子在朱翊钧杀人之后被吓得已经只知道说真话。
朱翊钧听后便继续问这傅孟夏:“左副都御史傅孟春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兄!”
这傅孟夏回道。
朱翊钧听后就指着那些官差和百姓道:“他们要么是不敢违抗上司的命,要么是被官员刻意隐瞒新政消息,你们作为受朝廷拿补贴恩养的士子,在学校天天学习新政策的士子,不应该不知道朝廷已永免徭役,更何况,尔等也非官员,根本就没有让驿站役使百姓为尔等服务的权力,尔等怎么就敢怎么做的?”
“原来真的早就永免了徭役?”
“县里没人来乡里通知啊,还是收了丁银的。”
这时,一旁的一些百姓在听到了朱翊钧的话后,就议论纷纷了起来。
而朱翊钧问了这傅孟夏后,傅孟夏只大汗直冒地说:“是当地知府薛府尹送的役使百姓官票给学生。”
朱翊钧听后再次喝令道:“把真定知府的大小官爷也全部逮来大营,待朕问后就地处斩!”
傅孟夏顿时哆嗦了一下。
“他给你送官票,你就拿着,你就敢这么役使百姓,还要玷污强掳来的民妇清白,他们在你眼里成什么了,是你家婢仆吗,还是可以肆意践踏的野外畜生?”
朱翊钧问着这傅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