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让这些人这么猖狂,超过底线!”
“要知道,陛下愿意经学为体、实学为用,不容易!”
“不是所有的天子都愿意这样做,愿意还把天下人放在心上!”
“设若,天子宁把皇位也不要,也要弃儒从实,你我能怎么办?”
申时行说着就问向了自己的文官同僚们。
刘应节、王锡爵等文官,包括太监田义皆颔首。
他们都知道,申时行的意思是天子既然不相信天人感应,更相信实学,那若天子真的要一个劲的推崇实学,甚至宁肯不做皇帝不做天下主宰也要人人为友,那自己这些人,除了跟刘瑊一样弑君,没有别的办法。
但弑君的话,明显又违背自己这些人,现在想要建立的规则的基本原则。
所以,申时行这么说后,这些人就都表示赞同。
啪!
“说,你受谁的指使在与刘瑊接触?”
锦衣卫北镇抚司。
刘瑊的门客幕僚孔鼎和正在遭受锦衣卫的拷打,张懋修亲自持着蘸盐水的鞭子抽在了这孔鼎和的身上。
孔鼎和被打得皮开肉绽,而不得不哀求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就是啊!”
“我现在是真信了,圣意是真能决定天意的!”
“因为明明刘瑊那阉货是亲耳听见万历,不是,是皇上,皇上答应了要去游水才敢这么做的,可谁知道,圣意早已因天意,识破了我们的邪心。”
“我其实是鸿胪寺卿周弘祖奶兄弟,是他让我接近刘瑊的。”
同在这里的白一清听后,就道:“立即去刑科索驾贴拿人!”
与此同时。
监船太监王祯这时也已被抓来诏狱,而被锦衣卫先用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大腿上,一时疼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着说:
“别这样!别这样啊!我说就是,我的确也与不支持新礼的旧党有接触,尤其是旧党中想以礼制控制皇爷的奸臣贼子,与我接触的是副都御史方弘静!”
“抓!”
白一清这时沉声吩咐了一声。
于是乎,没多久,一队接着一队的锦衣卫就从锦衣卫大牢里走了出来,开始奔向犯事的士大夫宅邸。
周府。
周弘祖看着已经出现的锦衣卫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孔鼎和是你奶兄弟吧?”
“如果是,你就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张懋修笑着问了周弘祖几句后,就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