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全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是!”
于是,锦衣卫直接闯了进去。
而周弘祖这里则沉着脸立在原地,喃喃念道:
“天意即圣意,真的是天意即圣意,故才连这都能查到?”
周弘祖在失魂落魄之余,就被锦衣卫带上了囚车。
“我和王祯的关系,你们锦衣卫是怎么知道的?”
副都御史方弘静也在锦衣卫千户王有翼带着锦衣卫来逮拿他且提起王祯时,而愕然不已地问了起来。
王有翼回道:“天意若要我们知道,我们自然就会知道。”
“天意?”
“这么说真的是天意即圣意,陛下能尽知天意,也能尽操天意?”
“可既然如此,圣意为何现在才注意到我?”
方弘静不由得一怔。
“因为天意不可测!”
“你岂能尽知天意!”
王有翼这时继续回道。
方弘静点了点头,然后就瘫倒在地,随即瘪嘴欲哭道:
“可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就只是想着暗中与内宦相交,能将来有机会掌更大的权,能兴复旧礼,能让天子为我们所控。”
“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王祯做了什么,也不会告知我啊,只是说等他进了司礼监再与我同掌大权。”
方弘静和周弘祖等被抓,最终也还是让躲在暗处潜藏起意图的旧党官僚们,都人心惶惶起来。
尤其是跟着两人有接触的官僚们。
有的已经开始筹划逃走或自杀,更有胆大妄为的,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天。
已从陕西回来的李如松刚从戚继光官邸回来,亲军卫北兵体系中的总兵王尚文与参将冯梦凤就急忙来找到了他。
而王尚文更是凝重地对李如松说:“小侯爷,锦衣卫那边审出来,这次涉嫌谋逆的旧党官员里有老侯爷!”
“而老侯爷那边,我们派人去通知了,现在我们这边该怎么办?”
王尚文口中的老侯爷是李成梁。
因为王尚文和冯梦凤等许多北地将领都是李成梁麾下出来的,所以多称李成梁为老侯爷,称李如松为小侯爷。
“什么?!”
李如松听后站起身来,两眼逡巡这二人,然后拿起自己的紫金盔,说:“我去见嗣文(张敬修)!问他锦衣卫是不是真的审出家父是旧党之人!”
“小侯爷!”
“您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冯梦凤拦住了李如松,且道:
“以卑职看,不如直接起兵反了他娘的!”
“虽然我们不能调动整个亲军卫中下层官校跟我们一起造反,但叫齐我北兵这边的几个可靠弟兄偷偷潜回辽东造反还是可以的。”
李如松拧眉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也是个办法,你们先回去策动来自辽东的诸位兄弟,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