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一个佥都御史,怎么看也不算小事,你立即回北镇抚司,告知于白缇帅,认真查访此事!”
“无论怎么说,失踪一个佥都御史,我锦衣卫都需要查出其幕后黑手的!”
“好!”
于是,张敬修便进了宫,张懋修则去了北镇抚司。
朱翊钧从张敬修知道此事后,就让人传见了申时行,且在申时行来了后,便问道:
“佥都御史沈子木在从首辅官邸出来后便失踪了,他来见师傅是为了什么?”
申时行听朱翊钧这么说后,微微一怔,随即就拱手说:
“回陛下,沈佥宪来找臣是为了劝臣上本请陛下中止清理佛寺之事,言说是底下奉行过严,导致了大量僧尼暴毙,以至于人心惶惶,且拿昔日奸邪之人因太师推行新政而欲对其抄家灭族之事例,来劝臣多思量将来后路。”
“那师傅是怎么回答的?”
朱翊钧问道。
申时行便将自己的原话告知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听后未语,只说道:“陈经邦还是交给三法司处理此事,明正典刑吧。”
申时行拱手称是,且在出宫后,就见到了刑部尚书舒化。
舒化对申时行言道:“元辅可知沈佥宪一事?”
申时行颔首。
“但元辅可知,坊间已有传言,是公不满陈肃庵与沈玉阳在清理佛寺事上颇多诋毁,故与某缇帅勾结起来,先整陈本兵,再害沈佥宪,行排挤异己事;”
“明白者自然不会相信这话,但亦有糊涂者,摩拳擦掌欲劾公操权太甚。”
舒化则继续对申时行低声言语起来。
申时行笑道:“无妨,流言蜚语任他去!”
“仆还是那句话,只要仆还在这个位置上,趁着天子图治,还愿意惠民,愿意分利于天下,愿意增加天下之财,仆就尽量多给天下士民多争些外利,多增加天下之财以飨国家。”
申时行这么说后,舒化就没再多言,只看着申时行的背影,目光渐渐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