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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佑明 枫渡清江 1865 字 7个月前

“老先生德高望重,何必惧他江陵!”

张四教这时也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不是畏惧!”

徐阶忙否认了张四教的话,道:

“江陵是谋国之人,他所做的事皆是为国为君,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对吾这个恩师的报答也是高屋建瓴,不以利报,只保我徐家安宁。他这样做,反而让我更不好说什么了。”

“老先生说的是。”

张四教有些败兴地说了一句。

徐瑛也同样败兴,甚至有些鄙夷地瞅了自己父亲一样。

徐阶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让婢女扶着他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时,徐阶瞅了一眼挂在书房内的那副张居正曾送给自己的字,道:“把这字撤了!”

……

“远近亲友,谁不对他张居正恨之入骨?何况,大哥充军,二哥入狱。唯独老头子一直畏前畏后,到现在还念着他这个学生的好!”

“我也是没法了。”

徐瑛在送张四教离开时,才忍不住地对张四教吐槽起自己对徐阶的不满来。

张四教想了想笑着道:“老先生到底是老了!”

“可不是?”

“所以我徐家才在之前被一个海刚峰欺负的不行,而却未能将其如何,只是让他被罢了官;”

“如今又被江陵逼得一步步退让,将来只怕好多产业都要被别的人家夺了去!”

徐瑛满是怨气地说道。

“三爷是徐家将来的主人,有些事不必非要等老先生去做,自己大可以先做起来!别到时候,倒张成功后,徐家连口汤都喝不上,还会被人惦记上!”

张四教见徐瑛很上道,不似徐阶那么圆滑,且明显对张居正更加不满,便在这时忙挑唆起来。

徐瑛听后因只看见了自己徐家眼前的损失,和只顾着了自己将来能不能让徐家更加富贵的利益,而颔首道:“你说的对!”

说着,徐瑛就道:“以前老头子在家宴上喝了些酒,醉醺醺的时候说过:他这一生唯一可称道的,其实就是,培养了个可堪本朝第一能臣的学生,而大可以就把他的过都掩盖了,保住徐家大而不倒,以免落得个严家下场;”

“但也得防止此人做的太过,当策动高拱斗他,若高拱去世过早,则以其病榻遗言揭穿他江陵欺君之罪孽!若还是不能,就再借高拱之口,说他江陵曾言过先帝沉湎酒色而奢侈不知节俭为昏君之语,如此天子为孝道父尊,将不得不驱江陵!如今,或可照此为之!”

……

“借高拱之口?高拱都自毁声誉了,还写了江陵的好话,还能有几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