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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会?”白彦忍不住追问。

灾祸,史馆,祝史……

这些本来距离他们非常遥远。

史馆从来神秘,甚少与普通官员打交道。

直到近来,这才频繁出现在明面上。

正有此时机,白彦想追问些不解的问题,那也是正常。

左晨本不欲和他细说,只是不知想起了什么,到底还是开口:“因为普通人根本撑不住这么多气息残留,一旦遭遇上,多半暴毙而亡。在你,与鹿途身上存在这般多的残余,本就不正常。”

白彦的脸色微白,“那,为何会找上鹿途和我?”

左晨喃喃:“这也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还没死呢?”

白彦身后的小厮忍不住开口:“大人,我家主子可还好好的,莫要这般咒他。”

“他要是真的死了,或许还是一桩好事。”左晨毫不客气地说道,“真要落得鹿途那个下场,那才真是……”

一时间,屋内都是寂静。

而后,门外有人来寻左晨,左晨出去说话,身后的小厮低声说道:“主子,方才那人说的话……咱要不要去找个寺庙拜拜?”

白彦叹息一声:“这要真的能求神问佛,也就用不到这些祝史们……如此殊死拼搏。求人不如求己,今夜我就不回家去,在外面寻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晨重新步进,“既如此,统领今日就留在史馆如何?”

血气。

空气之中,多了许多不属于他们的血气。

令鹿安清有些厌恶。

多年以来,他拔除灾祸,身上血迹斑斑,早已习以为常。却是从来都不喜欢血,尤其是来自于他人身上。

他已经看过公西子羽年少时的记忆,一直到了十三岁之前,公西子羽正如普通孩童般,从不曾显露出端倪。可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神异,从来都是深宫大院内,人人在意之点。

一切的改变,或许从那一夜。

从明康帝撞见那一幕,不该撞见的画面而始。

仿佛顺心而动,四周变得昏暗。

一道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浑噩。

“人,人呢,都滚哪去了?”

是年轻许多的明康帝。

骤然而见,这时候的明康帝,看着着实年轻,还未有后来看似健硕,实则颓然的模样。

他一把撞开了边上的殿门,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挣扎了又挣扎,这才慢慢站稳。

“谁,谁在那?”

漆黑幽暗的宫宇里,呜呜透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