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铮得知自己身世,骇不能言,後觉怆然,竟泪如雨下,心中更恨起当朝天子,暗暗发誓必要取而代之当这天下之主!
哪想玉真山人却又道:“你为你兄弟落泪实当不甚应该,你可知若你那兄弟在世,因他福禄之厚,乃是天生福星,必能取代你当真龙天子!”
赵铮瞠目,他心思机敏,哪里不知师尊提起此事所谓何,他想起石捕头那与自己七八成相似的脸庞,以及对他生出的那似有似无的亲近之意,心中竟生出一恐怖猜测。
“此事是为师疏忽,方才为师又算了算,当年你兄弟原来未死。到底是福星照拂,那宫妇竟难得良心发现,偷偷将皇子送了出去,使了大把银钱交予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一月之内就匆匆离京,路经山林时碰上了马匪,他们虽是惨遭毒手,孩子却侥幸无事……”
话已至此,余下的就不用再说。
赵铮却是一脸惨然,他怔怔摇头,“不……必是有哪里弄错了。”
玉真山人狞笑阵阵,忽然冲至赵铮眼前,将他手腕提起,唰地掀开他的衣袖,在他右手臂上,竟有一龙型胎记。
“徒儿若是不信为师,大可自去验明!那捕头手臂上必同你一样有此印记!”
玉真山人尖声大笑,只看那小奴口出青烟,竟是七窍流血,接著颓然倒地,抽搐一下,便死不瞑目。
赵铮悚然不语,面如死灰。
两日後,石捕头就被叫到了县里最大的酒楼。
雅座里,赵铮已经叫了一桌子的好菜,他还命人不远千里地从京里送来一壶龙浆液,说是要好好谢谢石捕头前些时日的照拂。
石头已知张大人甘在安陵做他的芝麻绿豆官,他想赵铮心情不虞八成跟此事有关,便也爽快地坐下来同他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