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景骊缓缓走到榻边,在卫衍身边坐下来,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个人在昭仁殿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景琪真有害卫衍之心,他到底该怎么处置他?不管怎么说,景琪也是他的骨肉。天家的骨肉亲情虽然淡漠,只要不超过那个底线,还是要顾惜半分的。

奉城王府里,左思溟正在给自己烧东西。喜欢的书稿,喜欢的诗集,喜欢的用具,通通都扔到火里,烧完这些,他再给自己烧了些纸钱,免得他日抛尸野外没钱可花。

“殿下的目标不是睿王吗,为什么突然示意多罗王女将酒敬给了永宁侯,若不是睿王要求代饮,岂不是坏了大事?”息木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位殿下的心思。

明明他们事前商量好了,这次要对付的是睿王,他竟然在席中突然改了主意,若不是睿王莫名其妙跑来要求代饮,昨日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老师放心吧,这杯毒酒,睿王肯定很高兴能帮永宁侯喝了,我是看他可怜,顺手帮了他一把。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在东宫毒发身亡,皇帝最多杀了多罗王女,伤心一阵也就好了,恐怕太子依然可以做他的太子。但是一旦这毒杀的目标是永宁侯,皇帝怎么可能继续容忍下去?”

“难道皇帝会为了永宁侯杀了太子?”

“皇帝当然不会,虎毒不食子,为了情人杀了儿子这种事,就算是他也做不出来吧,太子最多是幽禁到死,不过睿王殿下事后恐怕无法咽下这口气,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

息木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绕了无数个圈,原来殿下依然是要他们兄弟相残。如果睿王真的要去对付太子,无论是否事成,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睿王为何明知酒里有毒,还要喝这杯毒酒?”至于睿王为何会知道这酒里有毒这个问题,息木没有问。因为他奉左思溟的命令,去睿王府投了张纸笺,告诉了睿王多罗王女复仇之心不灭,让他小心酒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