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无论怎么回答,恐怕都不会讨喜。

卫敏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臣不敢保证。”

皇帝望下来的目光很冷,卫敏文却依然纹丝不动。

“此话怎讲?”良久,景骊再次问道,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寒意。

卫敏文此话有挑拨天家骨肉亲情之嫌,最是遭人忌讳。

“昨日,那杯酒原是敬给父亲的,因为父亲不胜酒力,所以睿王殿下代饮了。”

听到这里,景骊的面色大变,再也没有刚才的冷静。

“朕准你便宜行事,除了太子之外,东宫中的所有人,都给朕严加讯问,朕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臣遵旨。”

卫敏文退下后,景骊一个人茫然枯坐了很久,无边的寒意笼罩着他,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某些事,他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预感,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景珂此时被安置在安泰殿内,卫衍一直守着他。他毒发时,卫衍已经帮他逼过毒,但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田老太医逝后,宫中最高明的太医当属小田太医,可惜小田太医此次正好回家探亲不在京里,其他的太医除了多次给景珂祛毒外,对他的昏迷始终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