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皇帝这才惊觉,自己不自觉地掉了泪。他急忙拭去,又道:“我本以为皇兄破了相。”
“嗯?”废太子也摸摸自己的脸,“并未破相吧,有什么好哭的?”
他说不好心里头感受,既有开心又有慨然,最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傻气的笑,故作苦恼道:“皇兄若是破了相,那该就是只有我喜欢皇兄了。如今皇兄还这般好看,出去不免招蜂引蝶……”
废太子说了声:“好哇你打的这么个坏主意!”也故作生气样,将他抱过来。二人一块儿倒在chuáng上,装不下去了,身子憋不住地一颤,双双笑成一团。
屋内笑声一片。他环着废太子的腰,多年来头一回有这样快乐的时刻,笑得接不上气直不起腰。最后笑够了,他突然问:“皇兄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此番问题盘绕在他心头许久,先前总有轻微胆怯,始终未问出口。
心中不无忐忑与期待,他看着废太子挑挑眉,那断眉处伤痕随之滚动。
“我啊。”废太子张口便道,“当年假死逃出皇宫后,我在心腹相护之下一逃三百里,偶然掉下悬崖,但大难不死,得遇高人,修得绝世神功,后来五年间便四处游山玩水顺带行侠仗义……”
见着二弟眼睛愈发亮,他马上笑场,拍拍二弟脑袋:“骗你的骗你的!怎么真信了!”
前皇帝讶然睁大眼睛。
“你这模样是如何对付那群老狐狸的?”废太子道,“没被人骗掉底裤当真幸运!”
他面上发热,道:“皇兄说什么我都信……”
废太子温和凝视着他:“所以二弟当年当真信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