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这辈子都没合作过,难得一个递枕头,一个塞枕头还算和谐。
皇帝喘着粗气,抬眼看了看他们,道:“何时来的?”
夏侯衷年长,由他回话:“才到不久。阿爹,您好些了吗?”
皇帝面黄如腊,难看得紧,他摆了摆手,道:“不碍事。”
老头子看起来挺虚弱,可也没到要宣读遗诏的时候,山上还有高宣成等重臣坐镇,朝政也不会生乱。
如此,这么急着召他们来做什么?夏侯衷满头雾水。
原以为皇帝会说些什么,不料他咳了两声,虚弱道:“你们也是一路劳顿,都去歇着吧。”
真是,君心难测。
夏侯沛与夏侯衷退下了。
退出途中,在寝殿外遇上了匆匆赶来的高宣成、魏会、秦勃三人。两方见了个礼,便擦肩而过。夏侯沛见秦勃也在,倒放心了。
夏侯衷还摸不到头脑,她已猜到了点什么,皇帝大约是要立太子了。她与夏侯衷,其中一个将会被册为太子。之所以一并召来,是防留下的那个在京中生乱,干脆喊来,放到皇帝眼皮底下。
不然,着实想不通还有其他什么事能在这时将他们二人都叫来。
夏侯沛随着宫人到了一处宫室。宫室整洁干净,其中陈设亦华贵大气,她在窗下坐下,宫人们或安置行装,或煮茶奉上,或铺设床榻,忙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