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发现左白月对祁粲的情绪影响非常有限,他们就已经把重点放到了时听身上。

不过,那个邮箱大概能够解释左家兄妹为什么认为时听会对祁粲下手。

“留两个人,盯着左白月。”祁粲淡淡道。

这个邮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摊开在她面前,给她看这些信息,恐怕左白月也自作聪明地动用了一些技术,“窃取”了这些假信息,然后信以为真,病入膏肓。

既然是通过技术窃取,那他们能动用的力量远比她大得多。

“是!大少。”沈助理听见目标对象欲言又止了一秒。

不过没关系!他会精准定位到左明月小姐的。

并且,他还要留意,不要被左明月小姐发现祁大少的人在盯着她。

否则以左明月小姐的脑补程度,不知道又会幻想出怎样的爱而不得、爱恨情仇。

他szl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吩咐完了这件事,祁粲淡淡抬手,往窗外看了一眼。

至于左阳说的那幅画……

祁粲想,送回去是不可能,不过他可以给时听看看。

如果她喜欢就送给她了。

那些尘封的东西,晦暗的记忆……曾经觉得一辈子都会像神经痛症一样伴随终生的碎片,也随着精神的平稳而渐渐隐没。

有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带给他无穷的噪音和吵闹,却也意外磨平了他的尖锐神经。

等到这一场埋伏多年的大局结束之后,他或许,也终将得到彻底的释怀。

到时候他可以把那幅画以及过往,都打包送给那个小哑巴。

然后那个地方,就可以挂她的画了。

挂《听》,还是《烧》呢?

祁大少一脸冷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搅动全球经济命脉的大事。

到了一楼,祁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快速走了过来。

他们是直接驱车从疗养山庄赶回来的,看上去甚至还有些风尘仆仆,祁粲见状,眼底立刻又缓和了下来,“爷爷。”

“阿粲,你身体到底怎么样?”

“哪里觉得不舒服?做没做检查?”

祁粲抬手安抚道:“检查了,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对方也一定知道,他在祁老爷子面前会尽量不露出颓势,免得他担心。

更何况,对方深知他的傲慢。

而就算他真的做了检查,的确,就像时听一开始说的那样——那种生物碱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溶于骨血,而表现症状却又类似他的神经旧疾,如果按照常规的头颅ct、脑成像等等检测手段,很难看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