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大少的生母,在场和她最亲近的人,祁大少发话了,今年的这场扫墓祭拜自然也就结束了。

但是,沈助理等人的心头美美的。

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纪念!

祁粲面无表情,眼底漆黑,直接就往陵园外走去。

细雨中的寒风吹拂过他空荡荡的怀里。

像是缺了点什么。

祁粲沉默地想,他刚才为什么非常在意抱着她的触感?

为什么?

有必要吗?

…一定是被她感动到了。

毕竟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为他母亲奏响哀乐。

一定是太感动了。

回去的路上,祁大少心情不是很好。

时听和他一辆车,感受着这男人身上的黑气,往旁边挪了挪。

——「刚才果然是演的吧!出了陵园又是冷血无情的大粪车一枚啊~」

祁粲:“……”

他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回到庄园,时听就被祁老爷子拉着聊天,白宝元也在一边凑热闹,祖孙一起吃着后厨送来的小甜点,其乐融融。

项隽舟在一旁笑着陪伴。他和祁家虽然没有血缘,但也是从小看着祁粲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样。只是这些年一直忙着到处打理衰败的项家,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见。

时听对这个祁粲的小舅没啥印象,但是他和项凝的感情的确很好,从陵园回来之后,他讲了不少祁粲小时候的趣事。

——「哈哈哈,真的吗,祁粲竟然不是一出生就长着扑克脸。」

——「真是难以想象小小粪的样子。」

祁粲:“……”

祁粲转动椅子,背过身,接过白礼延递来的杯子。

“大少,心情不佳?”

可以理解,毕竟是刚刚祭拜完生母,对于祁大少这样心思缜密又敏锐的人来说,心情沉重再正常不过。

“没。”祁大少淡淡喝了口水。

电音心声都解决了,他有什么心情不佳的。

祁大少心情很好。

今天机难得,祁大少平时又很难主动去精神科复诊,于是白医生抓住机会和他沟通,尽职尽责地疏通祁大少潜在的精神问题。

“那次您来医院检查之后,我其实研读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

祁粲知道他指的是哪次,但他不愿想起。

但白医生非常积极:“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心理学命题。我们不是说,如果你总是反复听见或看见,或者注意到什么,那其实的确是你内心的投射……”

祁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