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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谢让道:“一会儿我便回丞相府。”

宇文越一怔。

这惩罚仿佛比要他进一次净身房还要严重,少年急切地抓住谢让的手:“你别走,我……”

“我本来也不该一直留在宫里。”谢让打断他。

原先是因为宇文越需要他时刻在身旁安抚,但现在这人的信香已经逐渐能控制下来,他再留在宫里,实在不合规矩。

而且,他与宇文越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

就算没有这些事,谢让也打算找个时机搬出乾清宫。

握着他手腕的那双手掌心滚烫,谢让挣扎一下,没挣得开,蹙眉:“宇文越。”

后者瑟缩一下,悻悻松了手。

他低着头,许久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谢让当天夜里搬回了丞相府。

宇文越大约是担忧会惹得他更加生气,没有再多纠缠,也没跟着追出宫去。

翌日,宇文越破例召开朝会,将奚家与逆贼勾结之事告知百官,又命萧长风为主帅,率兵南征,剿灭逆贼。

这些本是谢让出的主意,但他本人却并未参与这次朝会。

忽然摊上这种事,就算是谢让也难免心烦意乱,索性以生病为由,告了几天假。

他一觉睡到了午后,被院子里轻微的响动吵醒。

开门一看,院子里堆着十几个华贵的木箱,府上的下人手忙脚乱,还在将箱子往里搬。

——全是当今圣上送来的东西。

府上的管家迎上来,将一封信呈到谢让面前:“是陛下给老爷的书信。”

谢让:“……”

开始玩这套了是吧?

谢让叹了口气,收了书信,道:“东西都送回去,再找人传个口信,府里什么都不缺,让他别折腾了。”

原主这些年没少中饱私囊,要真算下来,丞相府里的金银财宝,恐怕不会比国库来得少。

如今的国家本就算不上富裕,还在这儿劳民伤财。

谢让无奈,拿着信回了屋。

名贵的信纸上,少年用俊逸的字体写着“太傅亲启”,谢让垂眸注视着那封信,没急着拆开。

对于自身身体的变化,谢让早有所准备,昨晚听见那消息之后,他虽然生气,但并没有多么慌乱。

尤其在得知宇文越并非刻意为之后,也没那么气恼了。

在对于这件事的接受度上,谢让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