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太剧烈的运动还是不行。
“知道。”容涯岸从他的脸颊碾转到后颈,几乎是要沉溺在他的气息里面。
他抬手直接把床边的灯给关了,颤栗与欲望上头,竟是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够将所有的细节看得极其清楚。
甚至压抑了多年那种极端的占有欲,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终于全都倾泻出来,他的动作是隐忍、耐心而温柔,可气息与阴影全然覆盖在谢云泽的身上,像是要将他紧紧包裹纠缠,恨不得将他糅进自己的血骨里面。
他轻轻咬了咬谢云泽的耳朵,刹那间竟让谢云泽有点回到从前的恍惚。
大颗的泪珠终于从他颤抖濡湿的睫羽跌落下来,他听到容涯岸沙哑的声音,“我知道分寸,别害怕……”
其实就算他不知道,谢云泽也做好了准备。
自己连在那个世界里面如此难熬都没事,现在身体好起来也绝对不可能有事,而且佩佩还说过,自己的气息跟容涯岸的越来越像了。
即便不知道原因,但这证明自己是受到主神的保护的,绝对不会再像是之前那么脆弱,容易受伤。
可容涯岸不管再是沉溺失控,他的底线都是能够伤害谢云泽。
到最后谢云泽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没有做什么,容涯岸便已经停了,他在黑暗中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腿,想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谢云泽那时已经困得不行,声音沙哑地道,“没破皮。”
“嗯。”然后便是湿漉漉的帕子覆盖上来,容涯岸在帮他擦拭皮肤,生怕他待会儿睡得不舒服。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谢云泽才感觉到背后宽阔的胸膛紧贴过来,将他抱在怀里面,温度实在是太高,竟是激得他从疲惫困倦中睁开眼来。
但也只是这样短暂的颤动,他又重新阖眼,更加安心地在他怀中睡着了。
谢云泽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
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不必多说,即便是回来以后,只要没有跟容涯岸真正的团聚、或者是没有等到他回想起记忆,每天他心里面都还是压抑且焦躁的。
唯独昨晚容涯岸紧紧地抱着他,让谢云泽久违地全身心放松下来,甚至整晚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日晒三竿。
睫羽轻轻抖动着睁眼,发现自己依旧在容涯岸的怀里,他就像是害怕自己突然消失不见似地,依旧紧紧地将自己抱着,幽深的目光垂落在自己脸上。
“容涯岸……”谢云泽沙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