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等谢云泽回答,他便迅速地交代,“这里是你住习惯的家,我想如果你住在这里的话会比较习惯,但是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搬到我那里去……”
“我住的地方虽然也比较偏僻,但是环境也很好,从此以后我会把你照顾好的,明天我会去找管家要你以前的病例和诊断记录……”
“其实没有这么麻烦。”谢云泽无声地笑起来。
他的手指轻轻压在容涯岸的眉峰和鼻梁,突然就察觉到自己经历这么一趟的好处了,最起码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而且身体素质也在慢慢地好转。
这也能够让容涯岸不必那么操心,稍微遇到点事情就紧张。
甚至他还可以更加主动地去陪着容涯岸,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他将除了自己以外的全部都抛掉,好像就只是为自己存在一般。
“容涯岸。”谢云泽轻声喊他的名字,垂眼询问道,“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滚烫的字眼在容涯岸喉咙猛然凝滞,令他的胸腔震响得格外剧烈,片刻后才像是带着些不可置信的梦幻,试探般地道森晚整理,“……爱人和伴侣。”
“那我们明天就会变成合法的了。”
顿了顿,谢云泽的嗓音很清晰地扑洒进他的耳膜,“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
尤然记得前两天的时候,谢云泽要带佩佩去上户口,还被容涯岸给拦下来了,当时他完全就是属于脑子一热,坚持不想让他独自去。
那时候他想的是,自己都还没有跟他复合,到时候佩佩另外一位父亲要填谁?谢云泽的配偶栏又应该怎么填?是离异还是丧偶?
可现在谢云泽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可以合法。
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容涯岸的瞳仁颤抖着,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想要张口却连气息都是滚烫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
片刻后他忽然从半蹲的姿势站起来,捧着谢云泽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明明说过要克制的,但是在谢云泽面前总是会失控,他的所有神经甚至每次的呼吸都在被谢云泽所撩拨,他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能够让他发疯。
谢云泽全都纵容着他,只有在无意间被咬得疼的时候,才会溢出一丝低低地难耐的呜咽,却骤然让容涯岸浑身紧绷,连肌肉都隐忍得鼓动起来。
卧室内的气息逐渐变得黏着灼热。
温度不知道从何时起升高了,谢云泽的衣服下摆被撩起来,滚烫的掌心触碰到他细腻的皮肤,激得他头皮都在轻微发麻发炸。
他的意识有点模糊不清,生理性的泪珠更是从泛红的眼眶中渗出来,被吻得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我两周前才动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