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仅是这样都会让他兴奋,倏然间连空气中的水雾都颤栗起来,而原本搭在谢云泽肩膀上的毛巾,竟然也渗透出透明的水流。

水流就像是贪婪肆意的手,亢奋颤抖着抚摸上他脆弱的脖颈,就像是极其了解他的敏感处般,瞬间便激得谢云泽泛起鸡皮疙瘩。

他直接把毛巾取下来扔到垃圾桶,却猛然像是砸出水花,而哗啦啦的声音是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

谢云泽并没有自负到要单独去浴室的地步,反倒是朝着房间外面走去,眼见着就要握住门把手……

“泽泽……”谁知道背后有浪潮席卷。

就像是铺天盖地要把谢云泽给淹没,谢云泽的眼皮子却猝然发烫,疼得他忍不住弯腰,旋即有烈焰从门外冲涌而来!

瞬间竟是将浪潮轰然砸翻在地,嘭地发出声响的,竟然不是溅落的水珠,而是终于显露出真身的白昼流。

他海藻般茂密的长发散开,依旧是那张绝美的脸,但是眼底已经压抑不住残忍与暴怒,很显然是对已经对瞿炎厌恶至极。

“狗东西……”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火焰。

只见焰浪中逐渐走出瞿炎的身影来,可怖的黄金瞳俯视着地面的白昼流,阴森森地道,“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只要打不过我就只知道钻进水底的东西,连在自家巢穴都只能避战,到底是凭什么找到这里来挑衅我?”

“我当然是来找我的伴侣。”白昼流很显然知道如何激怒他,通透的眼眸忽的眯起来,“但是你呢?你也配待在我伴侣的身边?”

“只有我才是他的伴侣!”

烈焰猝然疯狂地朝着白昼流涌去,逼得瞬间消失在水幕中。很显然这里的确不适合他作战,所以基本都是以躲藏和逃避为主。

很快火焰也都因为失去目标而消散,瞿炎重新回到谢云泽的身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郁。

听到浴室里面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响,谢云泽不由得回头看了眼,但是只能够发现门板紧闭,有水雾氤氲出来。

“他会在浴室里面吗?”谢云泽轻声询问。

“他就在,但是你不要进去。”

方才短暂的瞬间,瞿炎已经跟他在浴室里面缠斗过了,但是回想起昨晚才将谢云泽的房子给烧掉,他不想再把这里搞得一团乱。

怪物应激的时候多半都是没有理智,瞿炎自己这种情况时无所察觉,可当他逼迫着自己去冷静以后,才会发现这些恶习是如何令人作呕。

就像是现在的白昼流,他无法抗拒谢云泽对他的吸引力,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祭给他,却从来都不会考虑谢云泽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