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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惑: “师尊放心,我不是会被轻易利用的人,特别是现在。”

时无筝脚步微顿,侧过身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好。”

“其实刚才,我也挺想看看你为白家少城主演的那出皮影戏,可池公子正在等着你吧,在雁芦楼耽搁太久也不合适。”时无筝犹豫了片刻,到底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池惑向来是有想要的就立刻想方设法去争取的性格,所以他不太能读懂时无筝语气里的遗憾,只开玩笑说: “等过几日有时间了,我演给师尊和师兄们看就是,我可不想给那位白家‘小姐’再演一遍了,他又没给双倍的演出费,凭什么?”

时无筝也难得笑了笑: “那便说好了,为师也不给你付演出费的。”

池惑: “师尊和师兄们不一样,不需要给钱。”

原本僵持的氛围渐渐散去,时无筝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在十字路口处,时无筝停下了脚步: “忘儿,你先回客栈吧,为师有点事要去处理,就不同你回客栈了。”

池惑不想让“自己”等待太久,于是脚步有些急: “好的。”

他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师尊,可否借点银子?我答应过池道友,今晚要请他游玩的。”

时无筝淡淡看了他一眼,将他毫不掩饰地期待看在了眼里,于是取下腰间银袋递给他: “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谢谢师尊。”池惑接过钱袋,头也不回地朝客栈方向小跑而去。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他让“自己”久等了。

时无筝站立原地,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市上后,才转身离开。

池惑刚走到客栈楼下,两坛子酒便猝不及防从天而降,池惑见状,立刻飞身而起将酒坛子接在怀里,好在坛口被黄泥严严实实封住,坛子里的就才没洒出来。

“好端端的,你砸酒坛子做什么?”池惑抱着酒坛向上看去,客栈二楼的窗户已被鬼主推开,罪魁祸首的鬼主正趴在窗棂上,笑微微地朝楼下看。

池惑知道对方在逗他,啧了啧: “如果我没接住酒坛子,今晚我们就没有酒喝了。”

鬼主: “可不是吗?我等了你一个半时辰,这会儿所有酒铺都关门了,买不到酒了。”

说着,他从二楼客房窗户翻身而下,立在了池惑的跟前,笑道, “等你的这顿酒等了这么久,还要我自己去买,砸个酒坛子不过分吧。”

池惑也笑: “不过分,欠的酒我记着,改日给你还上。”

“你说的赏夜景不错的好地方在哪儿?”鬼主帮他拿过一个酒坛子,问道。

池惑: “我们走着去,不远。”

此时街市上已经没了人声,先前收摊的小贩已经忙活完毕,稀落的枫灯摇曳了秋风,打更的青年懒洋洋打着哈欠,三两更声渐行渐远。

月色正好,映得石板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