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站在原地不动,也纯粹是因为温遇旬没有要走的意图。
“你还要抽?”
放在平时他不会管得这样事无巨细,温遇旬自己有数,但是今天嗓子不舒服还抽烟好像就不太有数的样子。
温遇旬主意也大得很,含着烟没放,有些含混地对沈榆说:“吴家豪死了,梁淑婷现在的丈夫。”
沈榆顿了顿,脑袋空白了一瞬。
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不然三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争遗产。
“梁淑婷进了医院,摔到了脑袋,”温遇旬冷静的阐述仿若置身事外,好像梁淑婷与他没有任何干系,“脑疝,现在不会动也没法说话了,只有一点意识。”
察觉到不对,沈榆问:“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温遇旬把烟从嘴边拿出来,缭绕的烟雾飞满了半个天空似的,“据我安排在那边的人说,是吴家豪的二房做的,但是没有确切证据,吴家豪一死,没人给她撑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们彼此沉默地立着,温遇旬没再看他,转过身撑着栏杆,一支抽完,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打火机的声音又响,沈榆也没再拦他。
烟是消耗品,沈榆看温遇旬抽烟的这阵仗,突然出声,道:“回去么?我有点冷。”
温遇旬眯着眼睛,睨着远处的虚无:“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
沈榆低下头,用手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回去吧,我想做。”
“……”温遇旬和缓地把头转过来。
“真的,”沈榆生怕他不信似的,偏了偏头,眼睛紧盯着他,“哥哥,我想做。”
这话说得好像前些天没让他爽到似的,温遇旬拿下烟,随手在栏杆上按灭了,嘴里最后一口含着的烟吐在沈榆脸上。
“你关心人的方式这么特别?”
温遇旬没接沈榆的话,转而问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寒假还有几天?”
沈榆回答道:“一个月。”
“那够了。”温遇旬说,“愿不愿意和我回一趟香港?”
沈榆猜测:“愿意是愿意,你要回去照看她?”
温遇旬弯了弯唇角,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我是去给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