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气得脸绿:“你!”
赵白鱼拦下砚冰,而商人讥笑一声便大摇大摆地离开。
砚冰颇感委屈:“五郎,咱们被摆了一道!”
赵白鱼笑了,“我也不见得就输了。”
砚冰:“您不生气啊?我看他们那幅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们逃税成性,您是职责所在,到他们嘴里您变成沽名钓誉贪功之人!”
赵白鱼的确心态平和,连刚才质问那批商人时表现出来的怒气也是表演。
“以前当少尹,官小,人微言轻,上受气下受难,比现在难多了。”
砚冰咕哝:“能一样吗……那会儿您是七品芝麻官,现在是五品京官,连代天巡狩的钦差都当过,背后还有临安郡王撑腰,怎么还得受那群人刁难!”
赵白鱼听着这话,脸色一瞬严肃:“砚冰,如果你还想跟在我身边学点东西,思想和态度最好摆正!”
严厉的语气吓到砚冰,讷讷地说:“知、知道了。”
赵白鱼:“去给那些工人发钱,今天就到这儿。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再挣钱,明日辰时到后门那里等,还有本官承诺他们会先结工钱。”
“知道了。”砚冰赶紧去办。
赵白鱼看向正悄悄转身想跑的税务副使:“劳副使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