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本就不耐烦带着戚珃参观他的洞府,回头见戚珃神游天外的德行,索性直接控制着洞府把戚珃丢进了静室里。

环境骤变,戚珃的心猛地悬了一下,旋即想到从仙二代记忆里了解到的、天道法则对于双修道侣血誓的约束,心一下子便又放回了肚子里。

还别说,现如今他最能相信的便是傅衍这个白捡来的道侣了。

静室里光秃秃的,只有一个蒲团。

戚珃先生拿出了一张摇椅,旋即又收起来,换成了一张矮桌,摆上一碟榛子一碟松子,坐在蒲团上一腿蜷着一腿舒展,像模像样的烹了茶,捧着茶杯嗅了一口茶香,十分享受般啜了几口,眯着眼懒洋洋地发出邀请:“傅真人,要不要来喝一杯?”

随身洞府的主人自是对洞府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更何况没有耐心带戚珃参观自家洞府的傅衍真人正在很有耐心地观察戚珃,就像是小学生观察养在罐头瓶里的小蝌蚪一样的认真。

戚珃这用邀人喝酒的态度请人喝茶的行径,闹得傅衍莞尔。

戚珃因何邀他过去,他心里有数,而他,在进入秘境之前,也尚有话要点一点戚珃,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茶不错,水一般。”傅衍如是品评。

戚珃动了动蜷麻了的腿,换了个姿势,顺着傅衍的话一语双关:“茶是父亲赐予的极品灵茶,水是朱雀山的山间溪水。”

行合籍大典之前,傅衍对即将成为他道侣的戚珃是百般看不上的。

然则,两个月观察下来,却不由有了些许改观——戚珃并不像他先前所了解的那般不通人情世故,不识世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