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先生准备的鹅颈瓶一比,他预备送给他小爷爷的武夷大红袍就好像有点忒拿不出手了。顾渊盯着躺在黄色丝绒里的天青色“花瓶”,破天荒地有亿点点不知如何是好。

拎着这“花瓶”吧,这“花瓶”过于贵重了;不拎着吧,这又是他家傅先生的一片心意。

就很纠结。

傅笙合上礼盒盖子,拎了礼盒放到顾渊手里,不紧不慢地说:“顾先生,咱们已经是合法关系了。”

合法夫夫,财产共有。

但是……

在顾渊心里,傅先生的小钱钱还是他家傅先生的,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占他家傅先生这么大的便宜。顾渊紧紧地攥着手提袋提绳以防失手碎了鹅颈瓶,伸手去拦后备箱盖:“嗯嗯,戒指我还戴着呢!不过我已经给小爷爷备好礼物了,就不用……”

“顾圆圆……”傅笙打断顾渊脱口而出的“拒绝”,攥住顾渊探向后备箱盖的小爪子,拉着顾渊往别墅门厅走,边走边轻声说,。"司二先生没别的爱好,就好收藏瓷器。你把这鹅颈瓶拿给他做礼物,也算司老先生他们没白疼你,嗯?。"

他家小爷爷比他大伯小十八岁,比他亲爹大区区五岁。虽然从血缘上说,他家小爷爷是他家老潮男爷爷的幼弟,但实际上却是被他家老潮男爷爷当成儿子宠大的。

没错,他家老潮男爷爷就是一个终极弟控。

丝毫不夸张地说,有他家小爷爷在跟前儿的时候,他大伯那个“长子”和他亲爹那个“幺儿”都得使劲靠边站的。

他大伯可以说是看着他小爷爷长大的,他亲爹则是从小跟在他家小爷爷屁股后边长大的,跟他家小爷爷的感情也都很不一般。

所以说,他家傅先生这么说完全没毛病。他把他家小爷爷哄开心了,他家老潮男爷爷、他大伯、他亲爹,甚至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都会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