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没抽回自己的手,却也故意没抬眼看顾渊。

小男朋友过于不爱惜自己,实在有点欠收拾。傅笙乔模乔样盯着书页里的拉丁字符,眼尾余光却一直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紧张兮兮的小模样。

忖着把自己作到发烧感冒的小男朋友被他晾的差不多了,傅笙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指腹捻着书页的页脚,不紧不慢地坦然承认:“确实有一点儿生气。”

他是真的挺生气。

嘶!

顾渊瞬间攥紧他傅二舅的食指,揣着心慌慌,眼巴巴地盯着他傅二舅看。

从他告诉钟医生他半夜冲凉水澡,又熬夜搞设计图,还在敞着门的露台上睡了一天开始,他傅二舅的神色就寡淡得仿佛失去了七情六欲一样,到现在也没见缓和。

他傅二舅果然是真生他的气了,还是被他气狠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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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紧紧地攥着他傅二舅的食指,摆出“我可怜,我无助”的小表情,盯着他傅二舅不见喜怒的锋锐眉眼,拇指不安分地钻到他傅二舅的掌心里,一下一下地挠他傅二舅的手心,拖着裹着浓重鼻音的小腔调,黏黏糊糊地说:“小舅,咱不气了好不好吖?你不理孩子,孩子的小心脏慌慌的,好难受的。”

顾圆圆过于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