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给顾渊手心脚心都贴上退热贴,傅笙坐到床边,掌心虚盖在眼巴巴盯着他瞅的小男朋友脸上,用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腹帮小男朋友揉着太阳穴,又给他的私人医生拨了一通电话,催医生快一点。

五分钟后,钟医生带着他的助手登门。

钟医生看上去三十出头,十分清秀斯文,天生一对笑眼,显得格外温柔。他的助手则正相反,人高马大,板着一张债主脸,略显凶恶的眼尾写着不耐烦,一副被人搅扰了好事的模样。

不过不管面相如何,这二位的医术都是十分精湛的。

听傅笙简单介绍过顾渊的情况。

钟医生与他的助手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一个态度堪称温和地给顾渊问诊,一个手脚麻利地给顾渊做简单的检查。

检查过后,钟医生看过傅笙给顾渊吃的退烧药,给顾渊挂上了水,开了抗病毒的口服液,就提出了告辞。

傅笙担心顾渊病情加重,没让钟医生走。把钟医生和钟医生带来的助手安排好,傅笙拎着一本《实践理性批判》回到主卧,故意没往床上坐,拖了把沙发椅到床边,施施然地坐进沙发椅里,慢条斯理地翻开了《实践理性批判》。

就仿佛把可怜兮兮躺在床上挂水的小男朋友完全当成了空气。

顾渊心里有鬼,很难不多想。

小心翼翼地端量着他傅二舅寡淡的神色,顾渊没挂水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动了动。食指和中指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试探着从床边爬上他傅二舅的膝头,一点一点蹭到他傅二舅的手边,攥住他傅二舅的食指轻轻摇了摇:“小舅,你生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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