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在五星级酒店封闭良好的走廊里迷了眼,实在有点侮辱他两百八的智商。

顾渊忍痛放弃被他傅二舅捧着脸吹眼睛的诱惑,晃着他傅二舅的衣袖,哼哼唧唧:“没迷。孩子就是让小舅好好看看,孩子的眼里满满都是你。孩子就算去夜店里浪,也绝对不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傅笙未置可否。

他相信他的小孩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但是他信不过酒吧里那些猎艳的人。

他的小孩这么可口。

进入猎艳场,不用他“瞎撩”就会吸引那些lsp的目光,成为那些lsp竞相追逐的猎物。

放任小孩自己进去浪,简直就是肉入狼窝。

他实在是不敢高估那些被酒精和色1欲麻痹了理智的lsp生而为人的底线。他的小孩想要去那样驳杂的夜场里浪,总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

然而,偏偏事有不凑巧。

那桩基本谈妥、只等一周后出国签约的并购案突然出了点岔子,他今晚必须回去加班,连夜重新准备相关资料,然后乘坐明早最早的一般航班飞国,没办法陪着他的小孩去夜场里玩。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干涉小孩的喜好和社交自由。

然而,他对小孩的占有欲又教唆着他,用点小手段带着他的小孩离开这里,他可以让小孩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理智和情感激烈交锋。

傅笙不动声色地端量着小孩精致的眉眼,看着小孩眼里一荡一荡的小勾子,慢条斯理地捏住顾渊带着腕表的腕子,不紧不慢地抬起顾渊的手腕,偏头看了眼时间,离司机过来接他还有五分钟。

他还有时间再想一想。

傅笙指腹不着痕迹地抚着小孩手腕上精巧的核桃骨,不紧不慢地自己与自己“博弈”,最终还是多年的教养加入“战局”,帮助理智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