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假假地推辞:“那怎么好意思呢?圆圆怎么说也是姓顾的。”

傅曼丽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圆圆是替阳阳挡刀才受的伤,理应由我们来照顾他,还望顾二夫人给我这个机会。”

姚婉忙不迭去扶傅曼丽,七厘米高的小细跟踩得地板哒哒响:“哎!池太太,您千万别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

傅曼丽顺势直起身,不少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又道:“圆圆这伤少说也得养个把月的,您和顾二先生都是大忙人,怕是没时间照看他,您看等圆圆出院的时候,我把他接到池家去养伤如何?等把他养的活蹦乱跳了,再把他给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姚婉连声拒绝,“顾家的孩子去您那养伤叫什么事儿?要叫家里老爷子知道了,一准儿得说我们不懂礼数。池太太放心,就算我家老顾和我顾不上他,家里还有保姆呢不是?”

傅曼丽轻叹了口气,没再坚持。

孩子到底是顾家的,她就是再心疼也不好越过人家的父母去,就琢磨着尽量叫顾渊在医院里多住几天:“保姆到底不如亲人精心,我也是心疼圆圆。”

姚婉总算舍得把目光给顾渊了,袅袅娜娜地走到病床边,撸猫似的撸了一把顾渊的头顶:“池太太心疼他,我也心疼呢!”

顾渊:“……”就恨身“残”体弱,没能躲开姚婉那一爪子。

被浓郁的玫瑰花香味呛得鼻子发痒,顾渊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喷嚏,疼出了一身冷汗。

姚婉正眼都没给脸色苍白的顾渊,对着傅曼丽又抹了两滴眼泪:“您也知道,圆圆那可是我们家老顾的命根子,他这是还不知道圆圆伤成了这样,这要是知道了……唉……”

就得亏傅曼丽好涵养。

又知道顾铎嫌前妻生的儿子跟他不亲,有意培养顾思明,傅曼丽不想调查凶手的事儿横生枝节,这才忍着没把顾思明牵扯进来,只是不咸不淡地道:“顾二先生要是心里难受,就叫他去找正清说。”

姚婉立时眼泪一收,眉开眼笑:“有池先生开解,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