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晏警官低咒了一声,没好气地下车,甩上车门,直朝着住院部去。
傅笙也没拦晏警官。
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会做妨碍公务的事儿。
傅笙在车里坐了十分钟,没接到他家二姐或是外甥的电话,这才放下《纯粹理性批判》,推开车门,打算换到驾驶座开车回家。
傅笙车门刚开到一半,隔壁车位上刚停稳的保时捷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绣花旗袍披着大红色披肩的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三十六七岁,画着浓艳的妆,边走边讲电话:“别提了,我现在在医院。”
“不是我,是顾渊,不知道又去胡作什么了,被人捅了一刀。”
“晚上的晚宴耽搁不了,我走个过场,顺便跟他交代点事儿就走。”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家里老爷子喜欢他吗?权当猫狗的养着吧,还能讨老爷子欢心……”
“……”
傅家家庭和睦,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但傅笙长在富贵圈里,那些为了财产争来斗去的事儿没少见,后来一手缔造出万象集团,于商海打拼这么些年,各位总的原配、成功上位的三、想要上位三、甚至是小四小五小六,都见过不少,但像这位已经上位十几年还这么不体面的,真是少见。
傅笙皱眉关上车门,打消了先行离开的念头,给他家二姐拨了个电话:“二姐,顾二夫人来了,我在下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