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警官递给傅笙一根烟,似笑非笑:“搁那假装目送曼丽姐,杵了这么半天,总算想好怎么打发我了?”

傅笙慢条斯理地把金色的落叶夹进《纯粹理性批判》里,仔细抚平微微翘起的叶片边缘,这才接过烟,熟练地叼在唇边,斜睨晏警官,慢条斯理地问:“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晏警官气笑了,没好气地搥了傅笙肩膀一拳:“傅笙,你够了啊!分明是你耐不过曼丽姐的眼泪,求老子来查想杀你外甥的凶手,怎么就成老子求你了?”

傅笙点着烟,靠在椅背上,腔调里藏着几分疲惫:“谁让你那么废物,问个孩子的口供都问不出真的来。”

“你可滚蛋吧!”晏警官骂骂咧咧,本就有点凶的面相瞬间又多了几分恶,“就你那外甥说的跟真事儿一样,连被捅的那个小崽子都帮着瞒,搁你你能立马想到那俩小兔崽子没说实话?这事就赖你,你要是提前给我交个底,我至于叫那俩小兔崽子给糊弄了?”

“老子真是晚节不保。”晏警官越想越气,指着傅笙,“傅二,你得还老子清白。”

傅笙平直的嘴角染上一丝笑意:“请你喝酒。”

“少来这套,请我们喝酒那是你每次回信都的常规活动。”

“请你喝两顿。”

“这还差不多。不过喝酒归喝酒,问出来的话也不能含糊……”晏警官斜睨傅笙,“还是说你想叫我去把你外甥提溜回来,好好问问?”

“那个行凶人应该跟顾家刚找回来那个孩子有关系,你可以从他的社会关系开始排查。”说完,傅笙扭头盯着晏警官,格外显人斯文的银边眼镜也没能完全掩住他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锋锐,“池昱和受伤那个顾家孩子不认识行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