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起登徒子来,黑凤凰当初几乎整个身子都快要缩到秋濯雪的怀中,他也不为所动,如今不过是偶然撞见越迷津换衣服罢了,却觉心乱如麻,不由得暗暗叫苦起来。
他深知有关自己风流韵事的江湖传言几乎都是假的,可自己眼下的心慌意乱却是真的。
倘若越迷津是个女子,秋濯雪必然是非他不娶了。
可偏生……
偏生如何?
秋濯雪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想不出来,难道越迷津是个男子,所有的动摇就都不作数了吗?
这是何等自欺欺人的想法。
“登徒子。”越迷津对他的心事一无所知,轻轻哼笑起来,似是觉得这句话很有趣,“你特意从窗户进来,就是想试一试做登徒子的滋味?”
这会儿就连秋濯雪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说话:“本来不是,不过进来后就是了。”
他看上去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不大正经。
越迷津打量着他,沉吟片刻,认真地思考片刻后,居然陪着秋濯雪瞎扯了下去:“你可知道,做登徒子并非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噢?”秋濯雪忍不住笑起来,“那有多难?倒要请教。”
越迷津的目光移向了覆水剑,他平静道:“最起码要有些保命的本事。”
“嗯,这个我倒是有不少。”秋濯雪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越迷津的暗示,“说不准我浑身上下就只剩下逃命的本事了。”
越迷津显然听懂了,覆水剑并没有出鞘,他垂着头看了会儿茶水,显得很平淡,并没有什么失落跟不甘:“那看来我是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