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没来得及出声,就呆住了。
因为越迷津沐浴过后正在穿衣服,好消息是他已经快穿完了,坏消息是他快要穿完而不是已经穿完。
秋濯雪整个人几乎都呆在了窗口上。
而越迷津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要去拿覆水剑的手,平静地继续起之前的动作来。
男人之间本就不像男女之间那么小心翼翼,撞见换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按照秋濯雪平日的习惯,本该大大方方地跳下来调侃两句。
可不知为什么,现在他的脸上忽然有些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秋濯雪并不是很想走,反正越迷津也没有赶他走。
“有很要紧的事吗?”越迷津看了一眼窗户,又听了听隔壁卡拉亚的动静,皱起眉头,“你很急?”
秋濯雪道:“一点儿也不急。”
越迷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
秋濯雪则坐立不安地看了一眼房内。
木桶里的水还飘着热气,难怪越迷津要开窗,初夏的天泡一桶热水澡,要是不开窗,热气闷在房间里,身上还不汗水追着洗澡水跑,洗了也是白洗。
见秋濯雪始终不动,越迷津又忍不住转过头问他:“你为什么还不下来?”
“秋某平生第一次做登徒子。”话音才落,秋濯雪已坐在了桌边,微微笑道,“较为生疏,脸皮又薄,一时间羞涩难当,难免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稳风趣,但眼睛却比嘴巴要老实,不敢多看越迷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