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卫党就要被拔除了,下一个朝堂之上最有权势之人,已经隐隐有了面目了。
陛下还格外挂心。
不论是真挂心还是假挂心,总之眼下别得罪陆清则就是了。
见混过去了,陆清则赶紧溜了溜了。
等陆清则洗去了满身寒意回来,夜色已然深沉,南书房里聚集的群臣也下去了,暂时空荡下来。
宁倦手里拿着张郑垚交上来的状纸,是潘敬民画押的。
陆清则瞅了瞅:“潘敬民这回招了?”
宁倦点头:“招了,不仅招了卫鹤荣,还招了其他人。”
独自被关押在大牢里,被逐渐膨胀的怀疑挤压得彻夜难眠的潘敬民终于撑不住,招的不止是京官,还有不少地方大官。
郑垚又得带着人四处忙活了。
“老师再看这个。”宁倦递来张封密信。
陆清则靠在桌案边,扫了两眼,眉梢扬起:“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投诚了?”
是卫党内部成员秘密呈上的信件。
里面除了揭发几个同党,还讲述了一桩旧事,言卫鹤荣曾与鞑靼勾结,意图不轨,望陛下严惩云云。
意思很简单,想要尽快封了卫鹤荣的口,以免他说出什么。
陆清则看完,断然道:“不可能。”
宁倦长眉一挑:“老师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