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荣就算谋逆造反,也不会勾结外族。”
虽然与卫鹤荣唯一一次较为深入的交谈,就是在吏部,卫鹤荣即将被捉拿之前的短短一盏茶时间,但陆清则对这一点无比确信:“卫府已被查抄,陛下可以派人搜寻一番卫府,查找证据。卫鹤荣的确罪不容诛,但也不该被加诸莫须有的罪名。”
见他神色认真,宁倦略一思忖,点头道:“老师说得是,我会派人仔细查证。”
陆清则捧起杯热茶,暖了暖微凉的手指:“卫鹤荣下狱,卫党的人心也几乎溃散了,今日出现了第一个发来密信的,明日便会有第二个,他们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没一个手头干净的,都怕被你清算,困兽犹斗,鸟穷则啄,要当心一些。”
暖黄的烛光明亮,将他的面容也勾勒得格外柔和。
宁倦注视着他,笑着点头:“嗯。”
陆清则垂眸抿茶,只当没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清润的嗓音徐徐的:“听闻樊炜曾拜卫鹤荣为义父,眼下卫鹤荣下狱,他却没有动静,也得格外关注着,免得生变。”
樊炜也是得解决的。
等剩余的卫党也一窝端了,接下来不仅要整顿朝廷,还得整顿三大营,清洗一番三大营的统领,重新执掌大权。
宁倦有的忙活,他也能趁这个时间,给自己做点打算。
当夜,南书房仍旧格外热闹。
国子监祭酒、吏部尚书等职空下来,宁倦想也不想,全部拨到了陆清则头上,嘴上只说是暂代。
他想把最好的都捧给陆清则。
眼下也一时寻不到能胜任的人,陆清则便只好暂代了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