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也没在意,接过来便喝了。
宁倦的嘴角勾了勾,为避免他发现问题,随意问:“老师觉得,林溪会同我们回京吗?”
陆清则果然被扯开了注意力,瞥他一眼:“我倒想问问,若是他不愿意,陛下打算怎么做?”
平日里陆清则都是称呼宁倦的小名,在外人前则一本正经地叫他“陛下”,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很少会这么叫,有时是对待某件严肃之事,为了提醒他他的身份,有时则是这样……不那么正经,带着点调侃的调调。
从前还不觉得,如今听陆清则这么不怎么正经却又正经地叫自己……总有些说不出的心痒难耐。
宁倦垂下眼皮,微笑:“老师怎么这么问。”
如果林溪不肯,不过就得麻烦一点,让郑垚去把人打晕带走罢了。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陆清则一猜就猜到了宁倦的坏心思,但若是林溪不答应,要达成目的,的确得用点非常手段,只得默认:“你啊……决定好让谁来辅助范兴言了吗?”
“嗯,”宁倦颔首,“郁书荣。”
郁书荣才从江堤边累哈哈地回来,代知府这个名头里的“代”字就被划掉了。
陆清则调侃:“哦?你罚过他抄写,我还以为你看不惯人家。”
宁倦:“……”
这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若真解释清楚了,老师估计会被吓跑。
他无奈地弯了弯唇角。
算了,罚抄就罚抄吧。
又过了两日,宁倦逐渐放权给范兴言与郁书荣,逐渐退出江右的管理。